’
我再问:‘朝廷如今调拨下赈济粮,你可愿意把牛捐出来运粮?’
老丈立刻拒绝了,我就纳闷了,一万石粮可比一头牛贵重多了,便问他原因。他说:‘我真有一头牛啊。’
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殿内有觉得可笑的。重润笑道:“不要贫嘴,这事必须要有个结果了。你是刑部尚书,你来说怎么办?”
裹儿道:“人命贵重,人死不能复生。这条奴婢告主的律法不符合实际,应该删去。与这条相关的,还有卑幼控告长上。
我认为应当将实告和诬告分开来看。若是诬告,那自然是没什么可说的,是为不孝。若是实告,卑幼虽没有愚孝长上,却忠于国家,大义不亏,略加惩戒即可。”
重润想了想,道:“确实是这个理。虽然有容隐之说,但是卑幼打断长上行恶,不至于犯下大罪,法不容情,也算是一种孝顺。
且朕是君父,口含天宪,天下的子民皆是我的孩子,若因忠于律法,忠于我而死,是何道理?天地君亲师,君在亲之前。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宋璟等人道:“理应如此。”
重润道:“李仆射、宋相公,还有韦相公,你们就按这个意思,修订律法,这事以李仆射为主导,务要以人为贵。”
三人道:“是。”
裹儿想了想,道:“新法不能判旧案。墨香按律当处绞刑,可其兄姐无罪惨死,母亲又去了,她是个孝悌之人,若处死了她,只怕人心不服。
我想向陛下求一道特赦令,赦免她死罪,收做官奴,在掖庭劳役。还望陛下成全。”
重润叹道:“是个可怜的人儿,就这样吧。”
众人散了朝会。韦嗣立追上裹儿,道:“公主这样,只怕会引起朝野非议。”
裹儿笑起来,边走边说,“我明白你的顾虑,也是为了我好。我的启蒙老师是先郇国公,也就是我的舅舅。算起来,咱们是读一样的书,学同样的道理长大的。
你在地方任职,我听说你爱民如子,想来对奴婢乱象也有不忍,只不过是牵扯过多,左右掣肘罢了。”
韦嗣立听到这里,心中稍解,道:“公主明察秋毫。”
裹儿继续说:“在其位,谋其政。我如今是宰执,怕这个怕那个,只怕什么事情也做不成。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韦嗣立听了,心中汗颜,道:“公主大义。”
正说着,忽然有宫人过来叫裹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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