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叹息:“我不成了,你将来该怎么办?”
武三思回:“谁敢违背姑母?阿兄也得为延基他们想想。”
武承嗣捶胸道:“咳……左不过把这些年的情分换个公主嫁进来。”若将来世事变幻,至少能留武氏一条血脉。
武三思问:“阿兄中意哪个?”
武承嗣惨笑回:“储君贵女岂容我们挑挑拣拣?”
武三思皱眉思索:“我听闻庐陵王与王妃伉俪情深,必得嫡出郡主为媳才好。可惜啊,不得嫁女……嫁女只怕也不中用。”
说好点庐陵王和王妃伉俪情深,说不好听点庐陵王妃瞧着是能做庐陵王的主。
武承嗣缓了又缓,道:“罢,罢,罢,我死了,腿一蹬眼一闭,说不定是件好事。”眼不见武家家世败落亲族飘零这一堆的心酸事儿,可不是一件好事?
武三思劝慰:“阿兄,何必说这些不吉之言?”武承嗣闭目不语,武三思被武承嗣的言语触动,惶惑不安,也默然不语。
与阿兄分别,回到家中就看到武崇训期期艾艾上来,说要为小县主做向导游览神都的事情。
武三思的胳膊撑在小几上扶额,听了他这般说,叹气不已,只叹得武崇训心惊胆战。
不仅武曌感慨后继无人,武三思也感慨后继无人。他虽不是君子,但肚子里弯弯绕绕,把姑母那些不能宣之于口的事情做得漂漂亮亮,又能屈能伸,不说是豪杰,怎么也算得上枭雄吧。
可恨生的儿子们要么是纨绔一事无成,要么就像崇训这样乖得像条小狗,连那乡下来的小丫头都把他支使得团团转。
武三思感到一阵无力,想发火又不知从何发起,罢了,罢了,连阿兄都争不到皇储之位,更何况是他?
“你……”武三思才说了一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