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家人,关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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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烟在垃圾桶上摁灭,最后看了任子铮一眼,又望了望远处倚在光亮中的那个小小人影,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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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融进夜色里,像是一道终于消失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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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子铮带着任知昭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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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沉默不语,除了在回来的车上,她问他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他告诉她飞机延误了,他趁那个时间在机场把旧金山的问题都隔空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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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争取到了更多的时间,他是那么心急如焚地想再见到她,迎接他的却是那么个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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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他只后悔自己下手没有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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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弥漫着凉意,因为任知昭下楼时匆忙,忘了关上阳台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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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去合上门,不过任子铮已经先她一步那样做了。她于是来到厨房,喝剩的奶茶,还有锅碗,都还在原地。锅里碗里的年糕已经冷了,硬了,她默默伸手去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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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吧,你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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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子铮上前,从身后笼住她,想把她手里的东西拿过来,却被她避开了,后背轻推了他一下,将所有垃圾丢进垃圾桶,然后来到水池前开始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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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声哗哗,任子铮快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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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别不理我。”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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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冷放了不知多久,锅碗里都有些结块了。任知昭不看他,低着头,几缕乱发飘在脸上,手在碗里使劲抠,也不知在抠个什么劲儿,没两下就被任子铮一把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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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花四溅,他也顾不上擦,关掉了水龙头,把东西丢进洗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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