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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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蒂坐上了马车，在唐娜时不时偏过来的目光下，坐在一旁空着的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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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利亚眼里满是好奇，她以前也没听说过赫蒂家中的事，只知道他是为了报答邓洛普毅然来到了费利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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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是个渣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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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丝毫铺垫，他就这么直白开口，马车上同坐的两人盯着他，等待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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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埔吉连村中最英俊的样貌，听闻半个村子的女人都为他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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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幸，我的母亲就是其中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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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蒂并没有露出回忆往事的神情，只像是在讲述一个道听途说的故事，他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就开始继续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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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酗酒者，在我记忆中他鲜少有一日身上没沾染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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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他酒后露出残暴面容对妻子加以拳脚，则会在第二日醒来时给予妻子最真挚的抱歉与包含温柔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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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妻子常常为这种矛盾感到迷茫，然后在迷茫中一次又一次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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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们有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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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唐娜动了动双腿，看上去认真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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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还小的时候他似乎有了些好转，做工多了，喝酒少了，妻子也不再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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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时候又回到从前那种日子的……大概是孩子到了记事的年纪吧，因为他的记忆中没有一日是安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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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说小时候一件高兴的事就会记很久，会让人把那些不好的全都盖住，实际上并不是这样，如果一大片黑暗中只有一只萤火虫飞过，那点光丝毫算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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