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尝尝人肉的味道

声却不见人影，我才意识到我把眼睛紧紧闭上了，现在眼前红的绿的光点都是眼冒金星。他在我面前停下脚步，接着感到他沾着温热液体的手在我脸上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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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吧？为什么不哭出来？”他手指滑过我的嘴唇留下了铁锈的腥气，“哭着求饶的话，说不定我会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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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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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母亲曾经骂过“等我们死了你有的是机会哭”，当时我不解其意，现在想想，恐怕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我也不会像个正常人一样有什么难过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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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待晕眩的感觉好些才睁开眼睛，磕磕巴巴的说：“人…不为…不为五斗米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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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我天生就不是什么会说好话讨人喜欢的孩子，但凡我会像普通小孩一样示个软，也不至于整天过的水深火热。估计他对我这个回应很不满意，指尖撬开我的牙齿蛮横地用血肉气息填满我的口腔，和我刷破牙龈一个味儿，有点咸，这种味道让我屡次好奇吸血鬼会不会得高血压或者是肾脏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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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怨似的小声嘀咕道：“就算是理科生也不能这么乱用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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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拘小节，才能成大事，”我向后退了退吐出他的手指，看着他手指上拉成丝的粘液嫌弃皱眉，“我建议你饭前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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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真怕他像什么限制级小说里的变态狂一样把我的血混着口水舔个干净，所幸他还算得上讲卫生，用洗手液好好把手搓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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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波炉已经完成了加热，他拿出碗问我要不要尝尝味道，我刚爬上椅子坐稳，差点被他这话再掀下去，连连摆手拒绝。他也没强迫我，只是耸耸肩表示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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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片已经被烤得脱水了，体积变得更小，看上去一口就可以吞掉，不过被烤出来的油脂和血水黏在碗壁上，呈灰褐色网絮状，让这片肉的恶心程度翻了个倍。这也太糙了，我忍不住问他：“你平时也是这么凑合了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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