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周其律肩膀上仔细嗅了嗅,说:“恶心。”
周其律身体瞬间僵直。
“所以,”陶汀然没有察觉,继续道,“你以后别喷这些乱七八糟的信息素香水了,不好闻。”
陶汀然说:“周其律,咱俩到底要因为走或者留的问题吵多久啊?”
话匣子打开就收不住,陶汀然想了几天,今天就是奔着说开了说好了来的。周其律软硬不吃,他只有交个底,放狠话。
陶汀然留念地蹭了蹭他的肩膀,推心置腹地说:“我想了几天,大概想明白了你为什么一直要我走。”
“你担心我前途,担心留下来生活质量会下降,或者还有陶川东的原因。你把自己排在了这些东西之后。”
“但是,”陶汀然拉开距离,与他面对面,彼此注视着,缓声道,“你在我这儿排的第一,你担心的那些在我看来没你重要。”
“大学毕业我选择留在本地是为了更方便回恙塘找你,后来找不到,我就想会不会能在Z城遇见。因为你说过喜欢那座城市。”
“你很重要,在我心里,什么都排在你后面。”陶汀然抿了抿唇,没给周其律说话的机会。
“以前找不到你的时候,我有时候都想去死,但是又因为期待和你再见面,坚持下来了。”
“所以我也求你,别赶我走了好不好?”
“你说过喜欢我的。”
痛苦在身体里肆意膨胀,藏无可藏,周其律眼睛猩红,忽地觉得胀得胸腔都疼。
陶汀然说:“没你我真的不能活。”
他的坦白在周其律心上深深割了无数次,然而对彼此造成伤害的刽子手却是他自己。
他的考量与所想的周全铸成一把错误的刀。周其律总想给对方好的,但又总是忽略陶汀然最想要的。他把自己装得太满,每一秒都难捱,让两个人都不曾好受过。
周其律张了张口,还未说话,眼泪先落了下来。
“没关系。”
陶汀然重新抱住他,睫毛快速眨了两下,试图消退涌上眼眶的酸热感,平复了一下声音,说:“我原谅你。”
这天是陶汀然第二次见周其律哭。
第一次是在十七岁的新年,他们在公交车站,周其律哭着对他说了喜欢。
让周其律说真话很难,陶汀然知道他明明不想让他离开。就像少年时代,周其律的喜欢那么明显,却因为第二性别将他推开。
他的顾虑太多,不管在自己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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