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
每次都不当面给,老玩这种把戏。
好俗啊。
但是,好幸福。
陶汀然拆开,抽出那五百二十块时,带出了最里的一枚戒指——
“叮——”银色戒指中间嵌了一颗小小的钻石,它滑落在瓷砖地上滚了几圈,陶汀然怔怔地,反应慢半拍,没能阻止它滚进沙发底下。
他忙不迭伸手去够,拿不着就费劲儿地搬沙发,楼下听着咚咚咚响。
不知道是不是这枚戒指也随周其律,陶汀然为了想要找到它,也兜兜绕绕了许久。
最后终于捧在掌心,他吹去灰尘,拿着瞧了又瞧,毫无形象可言,就着跪在地上的姿势慢慢俯下身,握紧戒指哭了。
这段时日仿若一场美梦,他久违地感到幸福,幸福到心脏开始剧烈的痛。
“家都快让你掀了!在楼上丁儿哐当拆家还是……”陶川东怒气冲冲地出现在门口,他在楼下听陶汀然搞装修似的折腾了好半天,这才忍不住上来。
他以为陶汀然在发脾气,没曾想对方默不作声地哭,跪在地上,房间一片狼藉。
沙发搬移了原来的位置,衣柜大开,床上乱七八糟放着许多衣服。
“撞哪儿了?”陶川东进屋,动动脚把地上的撑衣杆踢一边去,他不擅长关心人,问得生硬,一把将陶汀然拽起来放沙发边。
好事接连发生,极大的喜悦冲昏头脑,陶汀然哭着抱住他爸,右手捏成拳,戒指在他手心留了印儿。
父子俩很少有这种温情时刻,陶汀然单纯是情绪上头。搞得陶川东手足无措,一度怀疑儿子脑子出了问题。
联想前因后果,他摸了摸陶汀然的头,“你头让沙发夹了?”
陶汀然没回答,过了会儿,突然问他:“爸,你明天会给周其律包红包吗?”
这种情况肯定是要给的,陶川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