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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说——周其律,轻一点咬。
“不咬。”他温声问,“为什么去纹身?”
陶汀然没说话,周其律又问了一遍,“陶汀然,为什么纹身?”
“……你不在,他们以为我没有男朋友。”
“我想告诉他们……我有。”陶汀然抿了抿唇,想转过脸,但周其律掐着他的下颌没让偏过去。
周其律低下头与他接吻,抱着人滚了半圈。
这下换他躺着,他看着坐于 上方的人,宝贝似的搂住陶汀然的腰抱紧。
没人知道周其律看着他的那十几秒在想什么。
他们分享心跳与呼吸,交换体温与一切,周其律半晌后侧过脑袋露出腺体,忽地说:“我能拥有陶老师同款吗?”
腺体附近纹身有一定风险,损伤不可逆转,陶汀然蹙着眉摇了摇头:“不行,很危险。”
“那你为什么要做?”周其律落在他唇上的目光上移,深深望进陶汀然的眼睛。
“因为……”
是为了躲避红娘牵线,是为了避免陌生alpha搭讪,更是为了等那个说不会异地恋却了无音讯五年的男朋友。
纹身骗别人也骗自己,骗他就在自己身边,骗他们还有联系,周其律仍每晚哄他入睡。
说到底,陶汀然说:“因为我爱你。”
“有时候也有点恨你。”
一遍遍寻找无果,陶汀然有时晚上都在做梦,梦见周其律明明离他没多远,但就是追不上,抓不住。
梦境好似幼时高烧不断,恍惚中所见窗户与电视机忽大忽小,将他压迫至角落缝隙掠夺所有空气般窒息。
陶汀然怕极了那种感觉,他与周其律相拥,怕是幻觉。
陶汀然附耳在对方左耳,告诉他:“但是你出现了,所以我很早就原谅你了。”
周其律没有让他找很久,就算推开他也没有很坏的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