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律记得陶汀然是爱喝果汁的。
“你俩啥意思?”杜彬灌了口绿茶,不满道,“一个请吃面,一个请喝水,我请啥啊?”
陶汀然往桌上看了眼,正想安慰他,就看见周其律挑起面晾了晾,低头之前淡淡道:“你请开动吧。”
公交末班车是六点,陶汀然明天打算找中介看看,今天没打算回去,一来一往浪费时间。
吃完饭,杜彬重新扫了辆共享单车,眼中有点兴奋道:“陶陶,你去我家住呗。我家就我妈,我爸晚上跑出租不在,你去我家跟我睡。”
多少有点不方便,陶汀然想也没想就说:“不去,我住酒店。”
“要不住我那儿,”周其律骑的自己的单车,他问陶汀然,“去吗?就我自己。”
周其律城里那个房子是他妈妈的父亲以前工作单位分的房子,他妈把房子留给了他。
以前水电局家属院都是筒子楼,楼梯口旁是公共厕所和浴室,一层门对门有八户人家。陶汀然坐在周其律单车后座,到老房子时天色已经灰扑扑黑了过来。
老楼一楼是棋牌室,二三层已经被人盘下做便捷酒店。
这栋房子处处都留存着上一个年代的痕迹,报纸存放箱在楼道墙上生了锈,長启日报几个大字斑驳掉漆。
每层楼墙上都留有随意潦草的毛笔字,写着几楼几层。白墙看不出颜色,到处都是小孩儿写的字画的王八。
现在还多了些广告纸和别人印上去的开锁的电话号码,七杂八杂,构成整面乱七八糟,满是生活痕迹的墙壁。
这里位置偏、老、旧,有很多人把房子租出去,所以住的人也鱼龙混杂,但大多都是些底层劳动工人。
三楼的走廊挂着环卫工人的橘黄色工作服,滴滴答答地滴着水。
住户门边挨着墙放置许多硬壳纸板,长长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