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似乎不止这一条狗。脚边背篓里玉米大半背,他微抿嘴唇,正要拾起玉米砸狗的时候,周其律冷不丁折断玉米叶出现在眼前。
“黑背。”
周其律呵斥一声,黑狗却甩着尾巴去扑他的腿。
陶汀然松了口气,“你养的狗?”
“嗯,”周其律说,“它性格挺好的,只是胆小,所以才冲你叫。”
扔了玉米,陶汀然继续扳,山上地里没什么人,周其律的出现让他定神。陶汀然加快扳玉米的速度,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害怕一个人。
一个人的胆量是有限的,他独自到无人的玉米地里就已经花光了,如果黑背没吓他,周其律没出现,陶汀然是可以做完农活再回去。但是这一人一狗突然出现,寒暄两句又抽身离开,陶汀然会害怕一个人留下。
他动作很快,看周其律一眼:“你忙完了吗?”
背篓里的玉米壳都没剥,周其律一眼就看见那个沾了血迹的玉米,他瞥过陶汀然的手,视线在身后几根玉米梗扫视几秒。
“嗯。”说着,周其律挑了一根玉米梗徒手折断。
陶汀然不知道他要干嘛,多看了他两眼,“你要回去了?”
“等会儿。”周其律走过来,用陶汀然背篓边的镰刀砍去头尾,只留最嫩的部分。
“吃过玉米梗吗?”周其律问。
陶汀然看看他,再看看他手上那截像甘蔗,但是比甘蔗绿而柔软的东西,“……”
“这个能吃?”他是真的没吃过。
“尝尝?”周其律递给他,让陶汀然去笑坡后阴凉的地方坐着吃。
陶汀然以为周其律再砍一根就过来和他一起啃玉米梗呢,谁知对方重新拿了根尿素袋子麻溜地帮他扳玉米。
周其律走过的地方留下一朵朵酷似白色睡莲的花,陶汀然这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