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一声,那火烧不烂、刀砍不开的匣子应声而开。
然后,露出了一块晶莹的、两个拳头大小的一块玉玺。
它静静地躺在那里,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连玺印上方盘桓的獬豸像都是当年模样,若是靳莽还在,应当能看出这尊獬豸像简直就是当年沙鹿侯府祠堂下翻出来的獬豸像的缩小版。
这是姬家的传世昆仑玉玺。
漆汩完全没想到姬焰给他的压岁钱里竟然掺杂了能打开玉玺宝匣的钥匙,当即呆住,耳际仿佛又响起了姬焰冕冠十二旒相撞的清脆声音。
戢玉留在了龙江关,撤兵之日,丰昌咬着小帕子依依不舍地向他们告别。
戢玉哼了一声,然后戳了戳靳樨:“喂!”
“嗯?”靳樨淡漠地看他一眼。
戢玉难得扭捏了一下,问:“那啥事的时候进不去该怎么办啊。”
靳樨:“……”
戢玉怒道:“看什么看!”
“看你好笑。”靳樨漫不经心地看了眼正在说“每年去一次弦桐玩”的丰昌,赶在戢玉脸皮撑不住要破之前说,“用点滑腻腻的东西,比如油膏香膏什么的。”
说罢,靳樨上前牵起漆汩的手,带着他走了。
漆汩眯起眼睛,狐疑地说:“你们再聊什么?戢玉为什么脸皮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的。”
“没什么。”靳樨说,亲了亲漆汩的嘴角。
回到弦桐献上玉玺后的第一件事,漆汩亲自上乐玄的府宅,把他之前为漆氿制定的穷兵黩武的书册一气儿全毁了,乐玄没有阻止,转天即辞官,上公主府照料漆氿去了,漆汩心情复杂地望着他,简直气不打一出来,把他辞官的册子摔地上,没好气道:“滚吧!”
没过多久,晋兰回朝,带来了肜国内乱的消息。
从知道子人真带走风知的那一刻起,漆汩就预料到会有今天。
元璧勉强振作起来,开始规整长河,因靳栊不可能接受长河,又收了一名弟子入门下培养,只等着哪天接手,他能出海寻霜缟君去。
漆汩带人忙活到夏尽,途中接到戢玉寄来的喜糖,他们以休养生息、富国足民、鼓励耕织为第一原则,户籍、国库,裁撤冗官,消免税赋,这年风调雨顺,秋天的收成很好,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的,漆汩带了一包新收的粮食去公主府,不太乐意地分给白衣乐玄一碗。
转而又是一年冬天,这年草原又出了一名大王,再度南下,靳樨领兵打退,还朝的时候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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