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安定的那一天,母亲的秘密才能正大光明地示于人前。
这是独属于句修一个人的事情。
所以当这个陌生的、神秘的俊秀男子闯入王宫,风轻云淡地将母亲的秘密说出来的时候,句修第一反应是,她必须杀了他!
“陛下不必对我动手。”陌生人说,“我知晓太多太多的秘密,不仅是陛下您的,然而我只是一阵风,不会有谁能从我口中探得。”
句修并不相信,但是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还小,没能力杀了眼前的这个人。
“长公主殿下的雄心壮志,陛下应当明白。”
句修不情不愿地说:“我当然明白。”
“陛下支持吗?”
“我为何不支持。”句修反问,“她现在姓句,代表的是句家,代表的是炚国!”
“但是她太急了,不是么?”陌生人说,“急着四处征伐,她要继续这么打下去,交到陛下手里的将会是没有人的天下,没有人了,当这个‘王’还有意思吗陛下?”
句修没有吭声。
“给天下三年时间吧,陛下。”陌生人心平气和地说,“也给长公主殿下三年时间。”
句修犹豫了。
陌生人抬起头,他拥有和漆氿、漆汩极为肖似的唇与下巴。
两个时辰后,王黔醒转,眼前一切安平,无声无息,脖颈包扎好的漆汩客客气气地朝他道歉,说:“请大人再请一封国书来。”
帐中不见句瞳,众人似乎都在等待漆汩的命令。
王黔明白了什么,没有追问,道:“好。”
漆沅留下的三样物什里,那木匣子浑然一体,不知装了什么,怎么也打不开,只得先放在一边。红玉戒指则是夫子弟子的信物,加上央夫人留给靳樨的一枚、霜缟君留给漆汩的一枚,现在三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