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黔放下手巾:“我冷眼看,不觉得肜与炚的联盟有那么稳固。我想应当是句瞳为了避免现在就和肜正面对上,才有这个联盟,等把我们都收拾了再决一死战,肜国似乎并没有看到这一面。”
“呵……”任引冷笑,“句家倒是深谋远虑,志向远大。”
王黔:“若是能逼迫他们放弃联盟……”
“这很难。”任引打断王黔,“句家现在有戢玉、骊犀两个猛将,肜家有风知,我想他们两个联盟,应该是因为那个使臣,就是那个叫‘文丹’的女人,我想她现在一定就在肜国朝廷上。”
单丝不线,孤掌不鸣。
他们二人自然知道,既然能够成事,也必然是因为双方都有那个意思。
句家被困西北多年的同时,密家何尝不是被困在南方已久?
王黔犹豫一会儿,道:“你还记得吗,去年炚的那个被贬的大巫连同之前的二位将军叛乱的事情。”
任引疑惑地瞟他:“知道啊,怎么,不是已经被句瞳平息了吗?”
“句瞳把弦桐管得水泄不通,但还是有消息像飞蚊一样飞了出来。”王黔轻声说,“传闻说,那名大巫为何能如此笃定地冒险叛乱是有原因的。”
任引:“什么原因?”
“据称。”王黔说,“句瞳并不是句瞳。”
任引吓了一跳,猛地拍桌而起:“怎么可能?”
王黔抬头看任引:“传信之人说的有鼻子有眼,说句瞳其实并非句瞳本人,意思是,她并非句家骨肉,真正的句瞳早已经死了,句家先王从外面带回来的其实是个冒牌货——不然,你想,句瞳怎么会天天戴着面具?就因为脸上受了伤留了疤?你想句瞳那性子,怎么会仅仅因为如此!”
任引来来回回地踱步,手指、嘴唇和脸上的肌肉都神经质地颤抖个不停。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