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不记事,自然不知道我们当初有多苦。”
听顾新眉说到顾家,靖王妃似是想起了出阁前的时光,眼中的厉色褪去了大半。
顾新眉道:“那陆贱人怂恿父亲退了我在盛京的婚约,害我远嫁至此,十多年来回去过的次数屈指可数,连母亲临终都未能赶上!”
说到这里,顾新眉恨得咬牙切齿,连声音也忍不住颤抖:“若非后来陆氏以下犯上,被祖母处置了,只怕你也要跟着受苦,便是如此,正房无子,顾家的家业最后大半还是落到了那陆贱人的几个儿子手中!你懂不懂我有多恨!”
闻言,靖王妃潸然泪下,坐在顾新眉身边,抱住她肩膀。
顾新眉窝在靖王妃身上,哭得凄凄切切:“我拦了十多年都没拦住那小贱人进府,你姐夫又那般向着她,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个庶出的超过玉珩玉瑄去啊!可偏偏玉珩又是个不中用的,我除了防着那小贱人还能如何!?可我哪里想过害人性命!难不成我已经害了宁恒,还要再打死他女儿么?”
……
放放血
出了福安院后。
琉翠惊魂未定:“幸好姑娘没事,当真吓死我了!当时六姑娘不是撞见宁姑娘身边的人抓毒虫吗?姑娘何不请了六姑娘来作证?”
戚玦却道:“戚瑶都说了,宁婉娴只有我一个仇人,我自己能解决的事情,若是让她因此被宁婉娴这种人记恨,还是算了吧。”
戚玦看了眼月色,要遣琉翠回去,琉翠自然不依。
戚玦只好再三保证自己只是去找戚珞说话去了,这才好说歹说劝走了琉翠。
她绕过环湖长廊,进了假山丛,顺着石阶上去,斜倚在假山上。
夜色幽凉,蝉鸣蛙声四起。
月色如洒,没有了灯火夺目,显得异常皎洁,莹莹一层镀在戚玦身上,更衬得人肤白胜雪。
她本闲缓打着扇子,忽停了手,正色起来。
只见远远的,东院环湖的长廊上,一个人影朝这里过来,若非黑色帔风上的银色暗纹称着月色盈盈泛光,整个人几乎就要没在夜色里。
戚玦朝他招招手,那人的脚步都轻快了些,小跑着进了假山丛,片刻后出现在戚玦身边。
裴熠额头上挂着汗,一双眼映着月色,似含星辰……简直好看得惊人。
片刻恍神后,戚玦道:“如何了?”
宁婉娴败露后,顾新眉便遣散众人,与靖王妃一起,扣下了她和随侍丫头,又传了莺时院的丫头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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