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格外频繁,他的笔触虽没有以往那样细腻流畅,但画面经过巧妙处理,还是能够让画出来的成品呈现出特殊的立体和层次感。
再者,他本就善于分辨明暗对比,用以捕捉光影痕迹,去营造丰富的质感和空间。
可即使如此,沈翊仍旧十分不满意,毕竟他作为作品的创作者,比任何人都清楚画中一丝一毫的瑕疵,加上他对于作品一直都属于完美主义,自然会不满于现状。
更主要的是,每次画画半小时不到,沈翊的手必定会开始犯病,痛得严重便不得不老实贴上药贴,但对此也无济于事,所以他就只能一动不动地躺在地板上,逐渐怀疑人生。
不过一般怀疑到一半,他就会犯困疲惫地抱着手在地板上睡死过去。
陈枭抱着晒干的被单上楼,开门迈步进屋率先看见躺在地板睡觉的沈翊,还有边上那幅静物花瓶素描。
见状,陈枭不由得叹气,走过去把被子放到床上,再去摇醒他:“说几次不要睡在地上,感冒才好几天?”
半晌,沈翊悠悠转醒,神色恹恹地爬起来,起身去床上,声音有气无力地替自己辩解:“前天不就是咳嗽几下,那算什么感冒啊……”
沈翊还觉得是陈枭大惊小怪。
“地上不凉吗?”陈枭站起身,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
“凉,但是躺着冻一会就有手感。”沈翊说着,走到床边后,整个人直挺挺地倒在床上,砸得床板发出“砰”地响声。
“躺地上就有了?”陈枭好笑地去摸他的头发,“睡床上就不行吗?”
“不行。”
行吧,每个人找灵感的方式总是有所不同的。陈枭点点头表示理解,接着把床上的被子给抽出来,换了新的被单。
陈枭知道他一时半会没睡沉,目光瞥见双手手腕内侧都贴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