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过大多数人都只会在背地里议论几句,好歹是不会放在明面上置喙,可恰巧那天有人在酒席喝得上头,一见到坐在椅子上闷声不吭的陈枭,嘴里也愣是没管住,上前就是一通胡言乱语地逗小孩。
等到陈康年和老友寒暄完,下楼才发现陈枭早都跑出去蹲守在自家的轿车旁 ,小孩的脸皮本来就薄,很快被冻伤发红,却忍着不肯哭出声,就是固执地攥着冰冷的车把手,非说着要回家找妈妈。
实则,不过是回家找妈妈的照片。
向来好脾气的陈康年第一次沉着脸,不管那家亲戚如何赔礼致歉,都表示从此不会再往来。
也从那天后,陈康年再也没带陈枭出去见任何亲戚。
“……”沈翊抿了抿干涩的唇,视线在地板停留几秒,接着又小心翼翼地望向陈枭。
沈翊感觉说错话了,说话的声音细微:“对不起……”
“不关你事,你只是不知道。”
陈枭把洗干净的碗叠好,放进消毒柜里,然后擦干手才去摸了摸沈翊的额头。
“行了,别一直这副表情。”陈枭笑着捏住他下巴,把低垂丧气的脑袋给抬起,又问:“应该是退烧了,头还疼吗?”
沈翊小声回答:“一点也不……”
发烧早在昨天就好了,可现在心里那股沉闷的钝痛,还在不断来回拉扯,沈翊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就好像一枚尖锐的钉子被很慢又很深地敲进心脏。
这种心脏抽痛的病是不是就没救了?
*
愧疚感一直在内心生根发芽,沈翊连续好几天都不敢再和陈枭搭话,生怕自己再说些不好听的,平白无故惹人伤心。
陈枭反而是真的没在意,黏他的程度一如既往,没有任何异常。
这天清早,被窝里的沈翊被摇醒,他迷迷蒙蒙地睁眼,问了声干什么……
“要起来了,我爸说带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