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陈枭端着一盆湿淋淋的青提出来,放到桌上后,转身再次坐在沈翊的旁边。
陈枭强行进入此时的谈话,解释道:“我没想过要瞒着您,只是今天碰了巧,我本来打算过年那会再和您说的。”
陈康年:“所以你是怎么想的?”
陈枭:“如果您能同意,我就继续和他在一起,如果您还是不同意,我就和他住在这里,继续在一起。”
“那你的意思是,就非得是他?”陈康年心累地叹了口气。
陈康年很清楚陈枭的固执,但也真的没有想过,这份固执会坚持八年之久。陈康年原本以为,高中时期的情窦初开很寻常可见,所以也对此放平过心态,从没有想过要刻意纠正陈枭的性取向,是想着一切都顺其自然没有什么不好。
内心在道德的边缘剧烈挣扎,沈翊最后还是没忍住,满怀歉疚地说:“对不起,如果您确实无法接受……”
话未说完,沈翊的声音一滞,他扭头看了眼突然被拽住的衣角,再抬头就看见陈枭眼里的无措和阻拦。
沈翊直接无视掉,继续说:“那我也只能和您说句对不住了,您当年真的对我有过非常多帮助,我都有一一记在心里,要是这辈子能报答的话,我肯定什么都可以答应您。”
“但是陈枭,真的不行……”
话说到这里,聚集目光于一身的沈翊莫名感到紧张不已,不禁停顿片刻,调整好语气才接着说:“您要是真的完全接受不了,我也会自觉避免出现在您的生活里,以免对您造成不必要的困扰。”
“……”
陈康年的视线在他们脸上来回看了又看,忽而在不经意间瞥见沈翊搭在棉花头上的右手。
手心那道粗厚的伤疤骇人可怖,陈康年只盯一眼就觉心惊,下意识问了句:“手怎么样了?”
“……噢,不、不疼了……”沈翊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