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欺瞒你?”想到自己的爷爷,陈钰稷也不由抹去眼下的泪痕。
“皇上是怎么死的?皇上怎么会如此莫名其妙的驾崩?京城为何没有收到消息?”
“听说是病逝的。”姬有光顿了顿说,“宣德王没有报丧的打算。”
“皇上驾崩前可有留下什么话?”太子又问。
“皇上驾崩时身边只有宣德王和辅国大将军,有没有遗诏,留下了什么遗诏有光实在是没有能够探听到,还请殿下恕罪。”姬有光低头答,“殿下节哀。”
“爹,现在不是哀痛的时候。”陈钰稷走到自己父亲身边,低声劝慰。
“殿下,太孙说的是。据臣所知,宣德王已经班师回朝了,五十万大军正在路上,最慢年后也能到达京城。”姬有光说。
“我爹是太子,是储君。先皇驾崩宣德王匿而不发,他是想做什么?他难道真敢谋反不成?”
“你二叔手里握着五十万兵马?他为何不敢反?”太子爷说,“再者他是先皇驾崩时唯一见到的人,他说你爷爷将皇位传给了他,那他便不是谋反。”
“可是爷爷身前分明主意的是您啊!不然也不会留您监国……”
“那又如何?你二叔得天助力,五十万大军啊,你拿什么和他斗?”太子爷沉沉叹了口气,“我们一家子是斗不过你二叔了,不如早早南下避开这一桩祸事。”
“爹你在说什么呢?你是太子爷啊!”陈钰稷满脸震惊地跪在自己父亲身前,“这是能避开的事吗?皇帝的位置我们如果不争,那我们就是被刀俎抵着脑袋的鱼肉了啊!爹!”
“如此境况已是没有办法了……”
“还没有斗,怎么知道没有办法?爹!”陈钰稷神情激动,他不能接受自己父亲居然想放弃,更不能接受自己从今以后与那把龙椅失之交臂,彻底沦为一条丧家之犬。
“太子居然不想争皇位?那姬有光的计划怎么办?”林昭昭暗中旁观一切,心里正琢磨着,就见姬有光缓缓站了起来,走到了陈钰稷的身边。
“殿下,太子爷哀思深切,您不能这样同太子爷说话。”出乎意料的,姬有光居然开口劝诫起了陈钰稷,“这样大的事应当慢慢说,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定下来的。”
陈钰稷咬着牙,目光依旧望着自己的父亲。
“情势虽然危机,但也还有我们准备的时间。想来太子爷这些日子操心国事累了,我们还是先退出去,让太子爷好好休息。”姬有光接着说,“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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