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放着的几份“简历”。
很好笑地是,Rochecauld真的在尽力选拔新“燕鸣山”们,我看见里面有眼下带着泪痣的男人,有从小不受父母喜欢,出来单打独斗的,有曾经学过绘画的。他甚至找到了个华裔,曾在我故乡旁边的城市上过学。
我不知道我此刻的心情,是荒谬居多,还是愤怒居上。
我气笑出声:“这是给我找了几个燕鸣山切片出来吗?”
“我只是想向你证明,换任何一个人,拥有燕鸣山同样的特质,都能比燕鸣山好上不少。”
“但如果这些特质不是在他身上,我压根不会多睬一眼。”
我注视着Rochecauld。
一直以来,我从未挟过去的时光来控诉什么。
我没怪过Rochecauld对我的不管不问,也从没提及过我曾受过的苦难,因为从前对我来说只有痛苦而并无回味的意义,如果可以,十年前的记忆,除了和燕鸣山有关的部分,我宁可让它们全部消散。
“爸。”我这么称呼面前的人。
“四岁的时候我被人当成女孩儿追着欺负,八九岁的时候被同学骂野种,十几岁的时候被男人堵进巷子里,一整个童年都是被人揪着辫子过得。”
“我身边没什么人疼我,谁也不把我当成什么,我也不是什么小说大男主,我没那个上进的本事,也从来没想着改写命运,我总想着我这辈子烂就烂了,我没什么好在意的。”
“但十七岁的时候我遇到了燕鸣山,我靠死缠烂打在他生命里占据了一席之地,从此以后有人疼我了,有人把我当成生命的全部和唯一了,我用了十年时间。”
我抬头看着面前的人,“他是庸人,我也是庸人。”
“什么大局利益长远之计,我通通看不见。我只知道你是要我舍弃努力了十年的时间,舍弃一个在我什么也不是的时候,就能把星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