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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让你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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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宸难掩脸上震惊的神色,姚芯急促地喘着气,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陌生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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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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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再说话,自己蹲下身,慢慢将药片装回瓶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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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粒,两粒,三粒……他机械地重复着拾取、放下的动作,麻木地在心中默数,数数声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心跳的频率也渐渐恢复了正常。他将自己完全地沉入到数数这项规律的运动中,这让他感到安全,仿佛这样就能说明刚才失控地朝弟弟吼叫的人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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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摇晃,他才模糊地听见了游宸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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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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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宸的脸色看上去很着急,他好像已经喊了自己很久了。但姚芯不想理他,他就快要数完了,和游宸说话会分散他的注意力,这样他就会把数字弄错,一切都要重新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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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对不起。”游宸以为他是在生自己的气,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跪下来,迅速地拾起地上散落的几颗,将其聚拢在自己手中,一起放进了药瓶中,随后,他有些为难地道,“这些……刚刚都掉地上了,就别吃了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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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芯却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他的目光、他的心思只聚集在游宸拿着药片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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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一共有几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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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大眼睛努力地想要分辨清楚,可那些白色的小圆片飞快地就掉进了瓶子里,没有给他清点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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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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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毫无预兆地,他突然哭了起来,伸手再一次将药瓶打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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