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大军一路南下,每日行程难定,待我安定下来,自会往府中寄信。
稍顿,他道:你若有言相托,托人送回府中,交给管家,他会随家中信件一同寄去军中。
沈玉娇想想也是,应道:我知道了。
话音落下,帐中又静了下来。
良久,还是玉娇开了口:今日我去母亲院里,母亲从长安请了位周女医来。
身侧有细细衣料摩擦声,男人低问:母亲病了?
母亲无恙,女医是寻给我的。
你何处不适?
沈玉娇抿了抿唇,大抵想到即将分离,也涌上一阵怅然不舍,衾被下的娇躯朝他那边凑了些:周女医最擅调理妇人身子,助人怀嗣。
她凑得近,发间颊边的茉莉甜香也愈发馥郁,直往鼻尖涌来,又似丝线幽幽勾缠心尖。
郎君可想知道,周女医都说了些什么?沈玉娇细声道。
身侧那阵馥郁热意若即若离,裴瑕喉头滚动,嗓音也沉了几分:她说了什么?
见他接话,玉娇凑得更近,手臂贴上男人的肩膀:她说天地有开阖,阴阳有施化,人法阴阳随四时[1]
不等她将周女医那些文绉绉的理论说完,腰间便搭上一只大掌。
忽然的触碰,叫沈玉娇声音微颤:郎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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