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妹儿目光一顿,角落里,那一块包了红绸的铁片,最不起眼。
老?管家说:“去年,靳生给你家乡捐了二十几所小学,他是真的用心在?做善事,不仅全程亲自监督,而且……”
靳斯年洗完澡,套了一件宽松的短袖和长?裤,吹干头发走出来,他疑惑,书房传来说话声?。
自走廊来到门口,一挑眼,正好看?到书柜前的管家和棠妹儿。
靳斯年眉头已经皱起来。“你们怎么在?这。”
管家连忙说,“我怕棠小姐无聊,就带她过来来看?看?你的——”
“我听到了。”靳斯年打?断他,已经尽可能语气平静,“你先下去。”
老?管家迅速离开。
棠妹儿打?量靳斯年,她能察觉到他的不快,大概是她未经允许闯入他私人地方吧。
她说,“抱歉,是我不该擅自进来。”说着就要走。
“不许走。”
靳斯年大步走过来,堵在?棠妹儿面前,一提一抱,将?她放在?书桌上,他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困住她,却让她拥有比平视还要高一点的视野。
他竟然允许她俯视他,不失为进一步的让权。
棠妹儿有些困惑,望住他,“你在?不高兴吗?”
靳斯年似乎在?克制某种情绪,以?至于他的神态语气都很冷硬:“你能为我争取到特赦状,大多是因为我从前沽名?钓誉,刻意营造了慈善家的好形象,但其实你最清楚,我不是这样。”
棠妹儿张了张口,却没?出声?。
靳斯年:“在?你面前,我恶贯满盈的一面,你全都知道,不必遮掩,甚至,坐监狱、上法庭,我也不羞愧,就唯独……”他有些说不下去。
棠妹儿却已经懂了。
坐监狱、上法庭,都不羞愧的人,却在?为他自己真正做过的善举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