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年饮了一口,“这里位置偏一点,但?装修不错,你的梦想?也算实?现了。”
靳佑之顽劣一笑,“你还记得……”
靳斯年:“怎么会不记得,人家小时候立誓要做科学家、做律师。你说自己要做花花公子,开歌厅酒吧,交一屋子的女朋友……这样的梦想?写到作文里,老?师怎么可能不登门。”
“是那个老?师太多事,当天就跑到家里去告状,害我?被打惨了……”靳佑之扬唇,“后来爹地叫我?重?新写,还是你,帮我?规规矩矩写了一篇,这才算交差。”
靳佑之出一口气,学着当年轻松模样,还问靳斯年,“当时,我?屁股开花,下不了床,一直没看过那篇作文,你还记得帮我?写的梦想?是什么?”
靳斯年:“忘记了,大约是企业家之类的。”
那是长辈们对靳佑之的期待,年少时的靳斯年看得很清楚,兄长这份卓然的清醒,让靳佑之忽然笑不出来了。
“你恨我?……”靳佑之悄声一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靳斯年想?了想?,“真的记不清了。”
朦胧的印象里,唯一能具体称之为恨的,好像是一个下午。
那天靳斯年胃痛,提前?请假回家,于是看到了这一幕。
林曼玲因?为想?念儿子,闯入靳府,老?爷子大怒,训斥她?没规矩,然后让她?跪在?庭院里。
当时,佣人、管家、还有?靳家访客,接二连三从她?身边路过,简直就是极致羞辱。
十岁的靳佑之和别人不一样,他恭恭敬敬走过去,叫了一声,玲姨。
“你不要跪在?这里等了,大哥还有?两个小时才放学,你到山下街口等他,他今天出门骑的自行车,你站在?显眼的地方,他一定可以看到你,你们在?外面说说话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