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着西帕坦的脸,我只能缩在被子里,装作看淡生死,反过来宽慰他。谁又能知道我恨极了他疲惫不堪的脸,三句不离那个刚生下来的孩子,是我在受罪啊!他凭什么疲惫?为什么所有人都只关心你?!”
西帕坦闻言皱起了眉头,停下了哭泣。
“我恨你!你生下来就得到了所有,你甚至得到了一个正要失去妻子的丈夫的爱!你没出生之前,所有的爱都是我的,是我用娘家的财产壮大了西帕坦的事业与前途,他为什么只对我念叨你的名字?!我恨你,因为以后只有你能享受一切!我到底为什么要生下你,你毁了我!你要是没出生就好了!”
“后面还有很多,不过大概也就是一个死到临头的人的恐惧与谩骂。”布力思温看对方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停下叙述抬手示意仆人倒茶。
“等等,不会的这真的是芙蕾斯汀写的?可是她”
“我没法给你任何证明,因为我看过一遍之后就烧掉了。”她的饮茶礼仪无可挑剔,事实是她忘不掉这上等红茶的味道又不想烫伤自己,“我不会承受一个人无端的恨意。”
“她不可能写这些她那么爱你,那么爱”
“我不是说了,没法证明。”布力思温打了个响指,试图将他的眼神吸引过来,“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只是以后我不想再听见任何以缅怀母亲为借口的话题,她真正该恨的可不是我。”
见西帕坦仍沉浸于混乱的情绪中,她站起身,“以上,我应该全都解释清楚了。我时间也不多,给你三天把答案直接摆出来,我想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周旋套话的必要了。”
布力思温拿起外套搭在肩上径直走出了厅堂,独身深入黑夜。
清新的空气带来青草的味道,也送来同种动物的信息素。偌大的训练场草坪,伯予琉克总会不由自主地幻想城垣破败的样子。她不停地面对几个击剑人偶练习剑招,到最后,几乎只是在代替面容与嗓音发泄情绪罢了。
一望无际的夜空视野,她感到身处无尽的旷野其中微不足道的寂寞。粗糙的短发,畸形的手指,遍体的伤疤,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唯一的依靠与夙愿。回过头时,布力思温正鬼鬼祟祟想要揪她的小辫子。
被抓个正着的罪犯没有任何心虚掩饰收回胳膊,“大过节的,怎么一个人在这撒闷气?”
“什么节?”伯予琉克擦了擦汗,转了转眼珠思索道。
“布力思温归家节。”
在她发第一个音标时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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