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名字可不叫「武季」，而是，「实验体零五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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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邵年的恶劣本性大约有一半来源自他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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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大可直接带走江繆、解开记忆简单粗暴的废了他，但他并没有选择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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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父要让零五二这个的江繆故交亲自揭开江繆的记忆,让他知道他受的一切苦痛都是因为江邵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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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看到江繆主动离开江邵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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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看到他那仿若什么都不在乎的儿子失去良药后错愕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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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季再回到江父面前时整个人都大变样了，也不知道那群人对他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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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没动，但那双眸子中不再透出不安，只有堆积已久的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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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约是想拎着江父的领子质问为什么要让他想起来，不过在那种狼窝里活下来的又能是什么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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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季只能站在那里，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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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人生毁了，从他忆起那些事开始，他的人生就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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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办法继续像一个普通人一样蜷在社会的角落、他会时刻被恶梦般的记忆纠缠着，纠缠到他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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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又如何？连用人体活药这种有违道德的事在江父眼中都不过是他成功路上的垫脚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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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会去关心他一个要背景没背景，要家世没家世的实验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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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强烈的情绪总是需要一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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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被扔到他面前、江繆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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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季想，他大概知道出口在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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