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嬷嬷挑的手是右手,无论是吃饭还是穿衣亦或是干任何事,都少不了右手,偏生她下的力道极重,阿喜瞧着那柔嫩纤细的小手被打的肿胀发紫,血丝都沁了出来,哭着喊:求老太太高抬贵手,我们女郎怕疼受不住的。
孟老太太冷眼旁观:知道疼,日后才不会再犯。
宁离咬着牙,小脸憋的通红,直到打完手板老太太才说:日后,须得谨言慎行,今夜便在祠堂的偏房内把孟氏家规抄写五遍,明日拿过来。旁边的孟令臻可以说的上意气风发,面色红润,看着宁离吃苦头,她当真高兴极了。
宁离跪在地上,呜咽道:是。
祠堂偏房内,阿喜捧着宁离红紫交错的小手,哭的泪眼滂沱,宁离裹紧了斗篷,小脸埋入了茸毛中闷闷道:阿喜好吵,别哭了。
老夫人太苛刻了,女郎伤得是右手,何至于此才给五日时间。阿喜打着哭嗝说。
宁离蹭了蹭脸颊的湿润,眨掉了蹦出来的泪珠,暗暗吐气,才不是她要哭的,是这儿灰尘太大了,吹进了她的眼睛里,有些难受罢了。
在离开之前,她还得把欠孟岁檀的钱还干净呢,这样,日后便没人能拿捏她了。
她这般想着,慢慢的睡了过去,睡梦中,她梦到了许久未见的爹爹,慢吞吞地跑了过去,爹爹不说话,只是笑着看她:我们皎皎,长大了。
月光倾撒在窗棂上,透过薄薄的窗纸,泛着淡淡的幽蓝,偏房同普华寺的屋子也没什么区别,冷硬的床板,不怎么厚实的被子,尘埃在撒进来的光束中飞扬跳动,斑驳陆离的光晕印照在宁离的脸颊上。
孟岁檀轻轻地推开了门,悄无声息的走至床榻边,那双冷淡上挑的眼眸淡淡垂下,眉眼深邃华美,浓墨般的眼眸中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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