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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而来的是巨大的空虚与更深沉的烦躁。

“犯病来的猝不及防，我一时不察失控了，很对不起给你造成了麻烦，希望你不要讨厌我，我愿意弥补自己的过错，”陆晏行努力为自己找补，“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并不需要弥补。肖伊很想拒绝，他也准备这么做。

陆晏行小心观察少年细微的表情，看出他的意图忙开口：“当然，只是你作为金融顾问的这几日，我不会太麻烦你，也不会再像方才那般靠近你，你就当正常上班可以吗？”

肖伊还是不太愿意。

陆晏行：“如果你还不放心，我们可以签订一份合同，五天一百万，条款你定。”

一百万？

肖伊疯狂心动：“…………”

咳，倒也不必。

肖伊沉吟片刻，仍有一丝疑虑：“你不是喜欢我？真的只是病了？”

心头一跳，陆晏行面色如常颔首：“是的。”

肖伊点头。

总算稳住了少年，陆晏行飞快搞定合同，在肖伊提出的“甲方不得碰触乙方，不得喜欢乙方、追求乙方，和乙方谈恋爱”的条款上看了一眼，默默地写上自己的名字。

这是独属于他的美神，他怎么会那般肤浅呢。

叩叩。

“陆总，小先生？可以了吗？”摄像大哥硬着头皮敲门，他也很无奈，直播间黑了很久了，观众都在闹，再不开就是直播事故了，要扣工资的。

独处时间中断，陆晏行面无表情：“进吧。”

【哦哦哦！可算有人了！】

【陆总你是不是不行！这才不到半个小时你就完事儿了？我康康崽儿还好吗！】

“如果你信任我，可以将项目书给我看一下。”肖伊对摄像道了声“辛苦”，便指了指桌上散乱的文件夹。他是一只有原则的咻，被供奉了便准备给陆晏行指一条生财之路。

陆晏行颇感兴味，“自无不可，你是我的专属顾问，有权利过问。”

从旁的书架又带出一沓文件，陆总不在意少年堪称胆大包天的行为，毫不避讳地将一年的项目和企划密密匝匝摆在桌上，像极了一位期待顾客挑选货物的摆摊老板。

【嚯！这是真的信任了吧。】

【这些文件里肯定都是大项目，不知道敌对的公司是不是正在直播间里抓心挠肝想看。】

【别人想不想看我不知道，反正我超级想康康上亿的项目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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