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憋回去了,来到一楼监工唯给他做小床。
远处响起挖掘机运作的轰鸣声,没多一会儿,休整了几个小时的婴儿刺耳啼哭重新响彻林间,在小木屋中也能听到。
魏津又去挖树了,唯和小一对此充耳不闻,一个偷工减料地搭床,一个叉着腰在旁边气鼓鼓地盯着。
陆清清站在一楼窗边出神,永远挂于天幕的夕阳给人时间凝固的错觉,淡粉色的湖水被映得粼粼,她看了会儿,垂眼看向自己搭在窗框上的双手,轻轻挽起一截袖管,黑雾已经蔓延至小臂三分之一处,黑雾化的进程并没有停滞,魏津应该也发现了。
她将袖管扯回手腕,见小一仍在阴恻恻地盯着唯,便说:“我出去转转。”
小一对陆清清生出种诡异的喜爱与依赖,立刻就要丢下唯,朝陆清清伸出手臂。
偏偏唯又对小一与陆清清接触有种莫名其妙的抵触,薅着小一的后脖领强迫他留在原地,“你就在这看着。”
小一力气小拗不过唯,两腿胡乱踢蹬,认清自己根本碰不到唯的事实吸了吸鼻子,委屈积攒到一起,眼眶立刻就气红了。
屋外的湖水有了苗头,开始翻涌。
唯摆弄着床架,不咸不淡地说:“外面起浪,你的床会散架。”
小一:“……”
陆清清趁着一大一小斗嘴,赶紧推门离开,从口袋里拿出唯给她做的耳塞,想送去给魏津。
她快步走过鹅卵石小路来到岸边,小腿忽然一痛,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
陆清清低头看去,一颗小石子蹦跶几下,藏进岸边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