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远了些,朝她伸出只手,一对儿与矽胶材质类似的深蓝色耳塞躺在掌心。
“等下吵。”唯说。
陆清清愣了愣,接过后试着堵住一只耳朵,效果出奇得好,她问:“魏津有吗?”
唯摇摇头, “只够做两只。”
“那还是给魏津吧。”陆清清建议, “他离得近, 又没有手捂耳朵。”
唯:“他不需要。”
陆清清哭笑不得,还没来得及调笑他小气,脆生生的婴儿啼哭响起,像病毒一样迅速扩散,甚至盖过挖掘机的轰鸣声, 她在唯的注视下,只好用耳塞堵住了另只耳朵。
魏津以那棵树为圆心, 在周围挖出好几铲土, 都堆在石板路上,扫帚形状的树根有些已经暴露在外,夕阳下那几段树根染上血色,像是缓慢跳动的脉搏, 又像是团盘根错节的蠕虫, 竟然是鲜活有生命的。
陆清清越看越觉得那些树根像是血管之类的结缔组织, 有点骇人。
魏津在一声大过一声的尖锐哭声中表情烦躁,手里动作却愈发熟练,操纵着机械臂将铲斗插入树身下的土地,撕心裂肺的哭声连带着耳塞捂住耳朵的陆清清都听见了。
冰冷无情的钢铁机器在魏津手下动作流畅地连土带树托举起来,车头转向石板路,铲斗向外翻转,树掉下来歪倒在石板路上。
蠕动的树根迅速干瘪,翠绿叶子似是在几息之间历经季节轮转,先是由绿转黄,而后干枯卷曲变成褐色,不需要外力触碰,落在地上直接碎为齑粉。
“管用!”陆清清喜上眉梢,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