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雁山笑着摇摇头，含着酸楚的尾音散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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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来的愧疚与晦涩如同满山落雪。不知何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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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见青山，唯有霜寒。难化，难解。——下山路途较远，雪上两道脚印不知觉间已瞧不见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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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晟心中忐忑，始终试图开口说些什么，但每每张开嘴，又懊恼地重新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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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自己方才嚣张地唤池州渡“娘子”的模样，齐晟羞得恨不得拔剑自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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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觉间，思绪渐渐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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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他恪守本分，从未逾越过分毫，只是彼此擦肩而过时才能嗅到对方身上隐隐的淡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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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鼻尖沁满池州渡身上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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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晟不争气地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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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迟疑片刻，最终还是鼓足勇气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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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方才在下口无遮拦，实属失礼了，还望姑娘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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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俆老今日畏寒，呃......不是，俆老今日差遣我去山中打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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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虚得不敢抬头，许是紧张，一张开嘴便喋喋不休，愣是不给人开口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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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晟也不知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牛唇不对马嘴的话，他一面期待池州渡说些什么，一面有害怕他忽然说些什么，总之十分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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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么莫名其妙自言自语了半晌，直到池州渡忽然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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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晟心里咯噔一下，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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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祸从口出，古人诚不欺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