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都会不由自主走上同一条路么？那并不是什么好兆头，光是回想，便觉得心口密密发疼，宛如被烈火炙烤。

\n“无法可避？”

\n老者叹道：“既是阁下的抉择，为何来问我？”

\n这话便是不可避了，林长辞深吸一口气，决定转移这个话题：“平城与归海宫亦是镜面正反？”

\n水在炉上温热，沸如鱼目，老者筛了茶末，道：“然也。”

\n心口的疼痛缓了过来，林长辞闭了闭眼，决定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前辈可知，以血补天？”

\n老者终于正眼看向他，手上动作停下，眸中含了哀悯。

\n像是看逝者的眼神，目光落在他身上，又穿过了他，不知去往了何方。

\n“天道有缺，你可知是何意？”老人果然知晓此事，却并未直言，转而问起了前句。

\n林长辞道：“天道失了机缘，有了缺漏。”

\n老者颔首道：“正是此意。”

\n“天道并非缥缈不可寻觅，它亦需机缘，以平衡利害、损补与行道，然而其与下界长短相系，倘若下界夺取过多，天道无补，便会出现缺漏。若不及时补上，缺漏便会越来越大，以致无可弥补，天地重入混沌。”

\n茶炉上，茶水咕噜咕噜冒起了泡，如涌泉连珠，热气氤氲，模糊了二人的视线。

\n林长辞为老者的答案陷入了沉思，下意识道：“既缺少机缘，补天之血，莫非……乃生灵祭之？”

\n这个答案让他悚然一瞬，想抬眸寻找老者的否定。

\n但老者仅仅是用哀悯的目光再次看着他：“此血，端看阁下抉择。”

\n林长辞喃喃道：“原来，是我？”

\n他重生这一遭，也许的确夺了天地造化，联盟那些人猜得没错，天道有缺，他需以身还之，方才能令机缘归位。

\n“不必自责。”

\n水终于沸腾如鼓浪，老者往其中投入茶末，舀出一勺水，宽慰道：“天有定数，非人力可控，即便不是阁下，也会有人补上此数。再则，补天之血有许多可选，阁下可想一一了解？”

\n他袖袍一拂，震起流云，幻化出姿态各异的人影。它们比先前那些白影小了许多，落在茶台上，或行或坐，或飞或立，一动不动地任人打量。

\n“请看，机缘者乃天道所需，万民血为众生秤盘。”

\n枯瘦的手指一一点过小人，老者语气平静，不偏向任何一者：“阁下今日既见了我，便有资格做一回抉择。另一位大机缘者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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