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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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说话间王二麻子正好从街对面走了过去，他敢怒不敢言地瞪了他们俩一眼，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扭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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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你路上小心。老夫这就告退了。若下次有事还来找我。我姓许，认识我的都喊我许半仙。兄弟是爽快人，下次我给你个优惠价。”老先生抱了抱拳，撩起他那破烂衣裳一路小跑着离开了。身姿灵活得不像个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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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已是夕阳西下，暮色下沉。李肆一路尾随王二麻子到了郊区的一个破院子。土房破旧不堪，围栏的木头也年久失修，院子里除了一口矮井和一个土包便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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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麻子气冲冲地打开院子破旧的木门，冲进屋子里，没一会儿又走了出来。他一边骂骂咧咧着：“魏蓉这败家娘们，也不知道把钱都藏到哪儿去了”，一边甩上院子的大门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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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都快要黑了，这人居然还出去。李肆躲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后等他走了才靠近院子。王二麻子走得急，忘了锁院门，李肆轻轻一推，那破烂院门就摇摇晃晃地打开了。李肆探了半个身子进里面，目光竟对上了一个孩子的眼睛。那孩子大概两岁上下，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穿得破破烂烂，他赤着脚站在土地上，小脚丫子被冻得通红。他一直在土堆旁的角落里站着，安安静静的。看到人来了不说话也不害怕，只是扑闪着大眼睛，非常好奇地一直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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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李肆冲他摇了摇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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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忽然笑了，他用脏乎乎的小手指了指李肆，说：“哥哥！”随后又指了指院子里的土包，用小手捂住自己眼睛，说：“娘。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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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麻子居然把自己的妻子草草地埋在了自己家院子里。真是畜生玩意。碰到这些事情李肆虽然愤愤不平却也无可奈何，只觉得浑身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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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那孩子自己哒哒哒地向李肆跑来，小手抓住李肆的手指就往屋子里拖。李肆弯着腰顺着他走到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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