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头痛袭来,扯着神经,发出钻心?的疼。
“我…”
“你真的爱我吗,梁舒音?”
又是一句声色俱厉的质问。
她知道自己?应该哄他,哪怕是解释两句也行。
但物业催促的电话不断响起,意味着楼上渗水的情况应该很严重,而家?里的书房放着爸爸收藏了一辈子的书。
她可以不要?屋子里的其他东西,但那?些书却是一本也不能被?损害的。
想到这里,她根本无暇顾及他这句质问,烦躁地抬手甩开了他。
“陆祁溟,你别胡闹了好不好。”
陆祁溟愣了下?,突然冷笑,“胡闹?”
他觉得此刻的自己?可笑到了极点,竟然已?经卑微到了去问她这个愚蠢问题的地步。
“也对,你要?是哪怕有一丁点儿考虑我的感受,当年也不会走得那?样潇洒。”
他面色阴沉,眸中冷淡,“梁舒音,你什么时候才?能对我不那?么冷血?”
潇洒吗?
冷血吗?
梁舒音僵硬地扯了扯唇角。
她想起当年酒店里那?些痛不欲生的时刻。
锋利的刀片,卫生间?里淌了一地的血,被?掏空的那?颗心?,还有大腿内侧隐隐作痛的伤。
但她不是一个会示弱或解释的人,哪怕被?这样质疑真心?,她也没为自己?辩解半句。
像是精疲力竭到了极点,她只淡淡地说?了句,“你认为怎样,就怎么样吧。”
物业的电话再?度降临,她深吸口气,侧过身接了起来,“抱歉师傅,我马上回来。”
然后,她没再?看他一眼,上楼拿了包,便?急匆匆离开了。
陆祁溟定在原地,眸色阴冷地盯着大门的方向一动不动,直到她的气息彻底消散,他才?带着一身寒意走到酒柜面前。
按理说?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喝酒,但除了酒精,没什么能够抑制住心?头那?点,也不知道怒气还是委屈的情绪。
半杯烈酒下?肚,他心?口烧起来,那?点烦躁的情绪一点也没消解,反倒越燃越盛了。
他拿起酒瓶,准备再?倒半杯时,手头动作突然一顿。
像是泄了气,他将瓶子重重砸回桌面,揉了揉眉骨,沉沉叹出一口气,然后上楼拿了钥匙和外套,摔门而出。
他去了陈可可所在的医院。
程琳这会儿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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