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还真是门学问呢。
她心有余悸地进到含凉殿里,急切想见阿环,向她道谢。只见阿环正在收拾妆奁,将那珠玉金银从笥中一件件拿出来,根据上头有没有敕造标记,分开摆放。
长秋愣住了:“贵人,你这是要做什么呢?”
阿环笑着说:“这些款式都是前朝的旧样子,我不喜欢。想把未标敕造的,都熔了打新首饰。”
长秋不禁莞尔:“陛下赏了这么多,熔了重新造,得做到什么时候?”
阿环说:“这也不难,别做那些花样子,专打一个大金项圈戴到我脖子上就是了。”
长秋听了她的促狭话,捧腹而笑。
阿环正色说:“明日我要开始斋醮,不能见人。这几天宫里乱,你多保重。”
长秋点点头,识趣告退。
阿环继续整理她的妆奁,一件件,一支支,真是珠光宝气、晔晔照人,晃得人眼泪落下来。她抬起手去擦,抹得脸上妆也花了,唇也淡了。残妆脂傅都褪去了,镜台银带里重又照见那张洗净铅华的脸。
李霁再来时果然已是半月后。
京城开始下雪了,零落不休,白玉飞琼。他走到含凉殿门口,朱门紧掩。叫来宫人,答说:“贵人说要斋醮,不许我们伺候在旁。”
李霁拧起眉头,她仍旧保持旧日习惯,这样离奇的举止往后不能再纵容她了。他叫人打开殿门,径直入内。
殿里头空荡荡的,他往里走,绣户之中帷帐垂幕,珠帘纹丝不动,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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