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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凭哑然无语,沉想皇帝为人,恐怕并不是个会将江山拱手让人的仁懦之主。他叹息道:“只怕我们要令主君陷于同室操戈、兄弟相残的罪名了。”
外头忽然传来一句:“大丈夫成一世功名,何必在意这种小节!”
韩问色变。原来是王凭的兄弟王临走进房内。王凭连忙解释道:“他也为陛下效劳。”
王临镇定自若地说:“事以密成,语以泄败。我们都是陛下的棋子,静待陛下如何执棋落子就是。若禹王真登大位,你我曾为天子近臣,还有出头之日吗?和死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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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环奔波半日,又受了惊吓,回到掖庭里大睡一场,为敲门声惊醒。一开门,是那老宫女,急忙说:“姑娘,求你快去瞧瞧她!要不好了!”
阿环未料这一天来得这样快,她甚至还没有套出太多关于灵兮的话,慌忙戴起面纱,来到昭允宫后殿。那女人躺在床上,进气少,出气多。阿环连忙问:“于姑呢?”
老宫女哭道:“于姑随侍太后去离宫,我不好去请。”
阿环强压住心头的慌乱与悲痛,深吸一口气,回忆师父临终前是如何做的,吩咐说:“快去打一盆温水来,再拿块干净的布巾来。”她摘下发间那支做工精贵的宝簪,“若有参汤更好——你拿这个为凭证,这是敕造之物,御医见了会给你的。”
她走到床边,轻轻跪下,凝视着那女人的脸,苍白如纸,嘴唇干裂,气息微弱得几乎听不见。阿环伸出手,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指,低声道:“你撑一撑,我在这儿陪着你。”
林美人眼皮微微颤动,似乎听到了。不多时,老宫女端着水盆、布巾和参汤回来,阿环接过温热的布巾,小心翼翼地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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