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根针在同时扎着,让他无法思考、无法入睡。
当年住在疗养院的那段时间里,他始终无法接受季殊死去的事实,无数次寻死被拦下,院方甚至联系了谢汝云,准备给他进行大脑前额叶切除手术,强迫他忘记过去的事。
但谢周霖不想忘记她。在这样的胁迫下,他不得不强制自己变得正常起来。
他已经完全忘记那些日日夜夜是如何挨过的了,只记得出来的时候,健康已经离他远去。他苍白消瘦、形销骨立,养了好几年身体也无法回到一开始的状态。
为了对媒体找个说辞,谢汝云便对外称他去疗养身体,同时去教堂静心。她帮他拒了塞弗林的offer,送他去帝国理工上学,此后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谢周霖没多少生的意志,更失去了从前那样对自己人生全部的掌控欲。他顺从谢汝云的意愿,得过且过地活着。
在车祸的事曝出来之前,谢汝云提前去找陆如青达成了和解。民主党上台后,主动施行一系列有利于皇室的要求和举措,内阁和皇室的矛盾被逐渐化解。
此后,他和陆明熙的人生,都好像恢复正常似的,顺着轨道如常往前走着。
只是他很清楚。不是这样。
他们的内心,都已经从中腐烂、腐朽,像是空洞的陷阱和无解的病症,而唯一能拯救他们无尽的痛苦那个解药,早已和墓碑一起静静躺在覆着白雪的邻海墓园之中。
陆明熙还在说着什么,但他已经没心思听。直到短讯提示音打断了他的话。
“池耀星说他快到了。”陆明熙滑开手机,瞟了眼信息,“我要告诉他,他错过了最精彩的那首悼亡歌。”
谢周霖无视了陆明熙无聊幼稚的发泄举动。他只是浑身要命地冷。月亮一点一点被乌云覆上,冷风不停往他的领口灌,好像要刺透骨髓,往心脏钻。
每年冬天下雪的日子都是这副鬼样子。明明已经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冷意是从哪里来的呢?
他有点恍然。抬起表看了眼时间,不早了,乐队的演出结束了也有一会儿,他准备起身离开。
陆明熙问他:“你这就走?”
“晚上还有会要开。”谢周霖敷衍地回了声。
“不敢相信你这样的人要是当上党魁,以后兰顿的未来该怎么办……”陆明熙嘀咕道。
最近一场议会政治投票,他把自己的票数投给了兰顿境内一座名叫ice的冰山,并且利用自己的账号影响力拉票,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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