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打完电话从卧室出来,他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有个医生朋友,他说他会亲自过来一趟。”
乔之安是个骨科医生,但也不是不能处水蛭,他过来一趟确实要比带着没有身份证也没有任何生活经验的同类去医院要方便得多。
只是乔之安拎着医药箱和各种医疗器具过来后,还是震撼了。
他看着那条可怖的手臂半晌没说话,只是严肃地拧起眉头,利落地戴上医用手套在竺面前半蹲下来,道:“陶岫,你负责递工具。”
陶岫一怔,拦住了他:“不,你告诉我怎么操作,我来。”
乔之安瞪大眼睛看他:“先不说我才是医生,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正——”
陶岫却无比坚定地看向他:“乔之安,我有预感,如果让你碰了这些东西,我会后悔一辈子。”
说罢他一把将他推开,戴好橡胶手套拿起了工具。
乔之安满脸怔愣,反应过来时忙道:“水蛭的口器是一种吸盘,所以你要……”
……
不知过了多久,陶岫才处完竺身上的虫子。
乔之安坐在沙发上,捞着竺的手臂小心翼翼地帮对方消毒,间或看了眼浴室方向——陶岫进去那里已经很久没出来了,他压低声音道:“我就是随便一问哈,哥们儿,你又是谁啊?和小陶什么关系?”
竺:“???”
手臂现在非常舒服,他非常愉悦。
但是亲爱的小蚂蚁真的很抱歉他真的听不懂啊!
以为对方不想说,乔之安心里吐槽着这货嘴还挺严,一边任劳任怨地帮对方继续消毒。
……
浴室里,陶岫皱着眉看着盆子里那些可怖的虫子。
每一条虫子的圆形口器里都长着可怖的牙齿,它们似乎很害怕陶岫,不断扭动着身体想要逃离,虫身上的“人脸”配合着口器发出某种尖锐的哀嚎。
陶岫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