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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了件藏蓝色棉布外套,把头巾缠到耳朵上,塞了封信进兜里,一拐一拐地走去了镇邮局。
信封是老早前剩下的,皱巴巴的,上面写着:“北京市——”
后面的地址写得歪曲八扭的,老太太写得时候,手在抖。
......
一次夜里,郁知醒来,看见外婆在炕头坐着,就着煤油灯一个人拿毛线钩娃娃。
郁知说:“姥,你怎么不睡觉?”
外婆说:“我给你留个东西。”
郁知不懂:“我在你身边,要什么要留的呀?”
外婆笑了:“那以后你要不在了呢?”
郁知似懂非懂。
那一晚,郁知梦见了北京。
梦里她在一个很高很高的楼下,楼上有人在喊她。
她跑啊跑,却总也跑不到那门前。
她站在风里,突然听见有人喊:“知知——知知——你吃饭了吗?”
郁知猛地一回头。
看见的,是她姥站在田埂上,围着围裙,皱巴巴的手上端着碗。
喊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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