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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鲜血淋漓的模样根本分不清楚是自己的血还是其他人的。

姜以芽这边的治疗压力瞬间暴增。

因为武器只需要学会如何攻击就够了，所以恶鬼城内几乎没有会治疗的异能者，零星几人组成的医疗组也不过是矮个里拔高子。

如今随着战斗陷入焦灼，几乎所有治疗重担都压在了姜以芽一个人身上。

她这短短几个小时内看到的伤口比之前所见的全部都要多得多。

要知道在最初在食堂里看到卫渡影身上伤，她看一眼都要哭出来。

但现在她已经从惊魂未定，强迫自己去直视那些伤口，到可以面无改色抓住一人破损的内脏将其塞回对方放肚子里。

姜以芽第一次发现人的潜力是无穷的。

也尝到了异能透支的滋味。

这并不好受，浑身的骨头像是被人用小铁锤不断敲砸着，细密刻骨的疼痛让她难受地想要叫出声，精神和身体更是疲惫到了极致。

但她不敢有丝毫的携带，拼命地治疗着一个又一个人，手上的血也来不及擦，已经糊了厚厚的一层，变得滑腻腻的。

外面的人都在拼命。

姜以芽忘不了刚刚开城门时看到的一幕。

很多她认识、熟悉的人在战斗中死掉了……

她甚至没有机会去救他们。

还有金金，吉吉，小远，他们仍旧坚持在战场上。

金金的翅膀被连根撕裂，姜以芽眼睁睁看着那只不死者将她燃烧着瑰丽火焰的翅膀吞吃咀嚼入肚。

漂亮的羽毛被撕扯得到处都是，骨头在锋利强劲的牙齿下断成一截一截的。

金金疼得脸色发白，从半空摔倒在地上。

小远拼命飘到她的身边，堪堪将她离不死者的下一波攻击。

两人在地上滚作一团，来不及喘息又再一次爬了起来。

小远的触手又断掉了三根，此时只剩下唯一一根死死抓着金金。

吉吉就在他们的不远处，双眼哭得通红，眼白上不满了红血丝，感觉下一秒就会彻底瞎掉。

但她仍旧不断流着眼泪，操控弱水去减缓不死者的行动，还有裴星恒，卫渡影，习盛，哥哥，顾纵……他们都受了很重的伤，不比送回城内的人轻多少。

裴星恒的荆棘几乎全断，身上满是血窟窿。

卫渡影的一条手臂被烧得溃烂发黑，腰腹上破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巨龙化的习盛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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