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想着,管事面上不露分毫,再三保证,好不容易哄得人松开一些,眼尖地瞧见疯子随意拢上的衣襟里露出色彩斑斓的一角,不由迷惑:“你怎么偷拿世孙的虎皮帽?”
疯子愣住,按了下胸口的虎皮帽,那是他从枕头底下拿出来的,“他的?”
“对对!世孙经常去看您。”
疯子歪了下头、眨了下眼,没人能从他毫无表情的脸上看出此刻究竟在想什么,只见他忽然转身,先是大跨步、再是急促,而后奔跑起来,穿过焦急的人群,跳进湖里、钻进幽深的湖底,许久才将一个孩童推上岸,让其他人捞上去,自己却力竭地沉下去。
岸边喧哗的众人顷刻间安静,管事的踢了把脚边的孩童:“人要真没了,你怎么交待?”
昏死的孩童扭动躯体,骨骼噼里啪啦作响,变幻术般,眨眼成了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操着口浑厚的嗓子:“嘿嘿,听命行事罢了。”
话虽如此,到底没敢耽误,跳下湖里把疯子捞上来。
模样像十五六,骨龄四十加的‘少年’人称平药师,医毒双绝,擅长缩骨功。
将疯子救起来,扎了下他的昏睡穴,平药师问假扮管事的暗卫:“算过关没?”
暗卫摇头表示尚未可知。
平药师顺手替疯子把脉,连连摇头:“我确定世子和陆延陵之间的深仇大恨没法解了。他身体已经烂成这样,还要遭试探。何必如此折辱?不如我一把药给他解脱。”
暗卫狗狗祟祟地蹲下:“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