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她就转换了性情。倘若他不往内院来,倒要打发人又催又请,真正小女儿情态。
这便是钟昱造的孽。徐浣一贯听多了他的淫辱风月词,但凡他开口,必说些“大鸡巴入死小娼妇”的淫语,哪里听得这般的柔和情话。
况且钟旻生得好,又与她朝夕相对,填词描眉,赏风玩月,真正夫妻似的过了起来。于是不由得把当日受的恫吓胁迫忘在了九霄云外,心里反倒以为是他爱之切切呢。
徐七娘是人尽皆知的玲珑心思,只是七窍心是颗只懂得运筹经商投桃报李的赤子心,解人意解的是知冷知热为人周全的良善意,并不解世情险恶,也不懂风月道理。
只是钟旻是哪样的人?他在衙门里吃得开,绝非因为能解孔孟,而是最会察情审时,真正性情反而未必纯良。只因他渐渐觉出味儿来,见她虽然惯说自轻自贱的艳词淫句,但脸上不笑,神情不娇,口里必改成妾,便知道她是个性情刚直难降服的人。
想来钟昱把她开发得狠了,通晓如何伏低做小也不过是自保。故而改换了路数,把白脸交给下人去唱,只一味做得温柔体贴样。果真教着年轻女郎初尝情字,误入情网,热情侍奉起来。
他明面一团火,内里下绊子,实在无往不利。自祭祀完毕,徐七娘并不转回自己房中,只是日夜留宿,与钟旻同吃同住,交颈而卧。左右侍奉的人也不提,好似忘了这二人本是一对伯婶,日日只口称郎君娘子,小心侍奉,竟似他二人真做了正头夫妻一般。
只是可叹终究不是原配,你有夫来我有妇。钟昱哪里知道兄长借着回乡安葬祭祖,竟日夜奸淫着他的妻子,只想着出来时日久了,须得写信问候这独守空闺的二奶奶。
徐浣接到信函,看他嘘寒问暖并调情之话,一时又羞又臊,早就把这个只见过几面的丈夫忘在了脑后,心里只记挂着日夜共处的钟旻。于是立时提笔回信,免露破绽,小意温柔,不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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