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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索性不擦,淡漠又睥睨地看向身下死去的父亲。
父亲无声无息,没了往日威严,狼狈又慈祥。
真好。
萧沂俯下身,父慈子孝地替他阖上眼睛。
“父皇,您安心去。”
“以后您的棋,孤来下。”
权力象征的殿堂,累累血尸,萧沂走出太和殿,站在高台之上,冰冷的寒风裹挟雪花,纷纷扬扬,烈火依旧燃烧,燃得愈旺,每一道阶都躺着尸体,下面是尸山尸海,被大雪掩盖,层层白雪遮盖杀戮,恍若是天神给亡灵铺了张白布。
身后的大殿巍峨,屹立不倒。
有多少人为爬到这里,葬送性命,这条道上已数不清有多少血。
“安王谋反,刺杀父皇,现叛军已全部伏诛。”
冰冷的铁骑黑压压一片,森冷压迫,对上面的人俯首。
雪落在他的大氅上,寒风将他大氅上的狼毛吹得凌乱,他如鹰般的黑眸映着皇宫的大火。
薄唇微扬,沉声道。
“即日起,孤为王。”
*
墨竹轩,林惊雨晃了晃头,拽着桌布,从凳子上跌落。
林缘君抿了口酒,“酒里没毒,反而是补药,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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