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无忧,又怕你孤苦才想着让你选几个自己心仪的人进府,你怎能如此误解?”
魏镜澄也不辩驳,他抬手抚了抚自己的心口,“兄长胸怀壮阔能装祁云的天下,我的心却小,只能装下一人。”
“日后,我想搬离云京城,找个清静的地方,养养身子,养养心,也许还会回来,也许再也不会回来。”
说着魏镜澄起身跪下,躬身到地,“便祝愿兄长福寿安康,祝我祁云海清河晏,永保安宁。”
魏帝看着长跪在地上的弟弟,一时陷入了迷茫。
这么多年他从一个皇子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帝王,慢慢抛掉了自己的喜怒,情爱,甚至自我,只为成为龙椅上那个明黄色的影子。
原来他并没有察觉吗?
他是祁云的天子,万民的皇帝,权利的中心,是朕,是寡人,却唯独不再是他自己。
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连对着最为疼爱的幼弟也开始权衡利弊。
“唉。”帝王叹息的声音不大,只是幽幽的一声,像是一滴水坠入湖中,只荡起一圈涟漪,很快便又消失,恢复了平静。
他将魏镜澄从地上扶起来,轻抚了一下他额上的伤疤,“那便去吧,想住哪里就住哪里,记得将镜卫们带上,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就遣他们回来告诉兄长。”
“你的封号早就定好了,是镜王,朕明日会下旨……”魏帝起身,抚了抚几乎没有褶皱的外裳,“如今你的喜乐,兄长已无力再帮你,只能助你安稳顺遂,权利也好,规矩也罢,又如何比得过你。”
说着魏帝转身向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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