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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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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合力将甲板上还剩下的一艘救生艇放下，借着月光夏尔敏锐的发觉到维那条天鹅绒裙上的被殷成深色的地方越来越多，她也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伤口处。根据她从死神手册中所记得的船彻底沉入海底的时间已经快到了，她和夏尔跳到救生艇上，再也忍不住，吐出来了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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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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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大没小，都说了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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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大西洋的寒风如刀般呼啸，坎帕尼亚号的船体已经已不自然的角度翘起，巨大的黑色串味高高耸立在夜幕中，裸露的钢筋和断裂的舱壁在惨白的月光下狰狞的扭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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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道可怖的刀光，庞大的船体从中间断裂成两半，直直坠入冰冷的海中。两个人抬头看去，一时间只剩下人群的哭喊和绝望的呼救声交织在一起，时不时还会传来跌入冰冷的海水中后颤抖成破碎的呜咽。远处的救生艇上有人在喊着亲人的名字，却已经没有人回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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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深吸两口冰冷的空气，再次艰难站起身。裙摆在寒风中扬起，面前的刘海遮住了那双如翡翠般的双眸。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扣住手中的伞，轻轻一转，伞尖划破空气，泛出锋利的寒光。顿时，海面之上绽放出无数耀眼的光点——那是死者的走马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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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光辉自沉入海底的尸体上升腾而起，像流萤般缓缓飘浮在夜空中，投射出一个个逝者的生平。在优雅的舞会中旋转，在书房中伏案疾书，在温暖的家中与亲人共进晚餐……然而这一切美好，都在坎帕尼亚号沉没的一刻戛然而止，影像破碎，散作微光，消融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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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还未从这场灾难的余震中回过神来，他怔怔地看着这些走马灯最终汇聚在维的伞尖上，他竟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错觉。无数走马灯翻飞交织在一起的景象美得让人屏息，可这景色却意味着无数生命的中介，那些翻飞的流光映照着周围漂浮的尸体，冰冷的海水中死亡的气息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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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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