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官这几天按照凌王身形做衣服的时候,已是满腹狐疑。
此刻看到王妃,更掩不住眼里别有深意的揣测。
见对方开箱检查后,神情满意地抬眸看来,“谢谢监官大人。”
监官立刻低头掩去眸中揣摩,“王妃客气。”
时暮抱着木箱兴冲冲离开裁造院,脑子里都是想象中的晏和小公主。
正沿宫中回廊快步往出内宫的景仪门走,突然听到熟悉的带着调笑的声音从旁传来,“皇婶。”
时暮循声看去,见大皇子悠闲地坐在旁边莲池的水榭中,对上目光,开口问:“凌王妃行色匆匆,这是要去哪里?”
时暮见大皇子笑意冰冷,知道他心中忌恨布病惩罚之事,站在原地回答:“当然是去找你叔。”
大皇子:……
大皇子懒散靠在栏杆上,“本王最近身体不适,既然刚巧遇到王妃,那就劳烦王妃帮我诊治一番。”
见时暮站在原地不动,他语气微沉,隐带警告,“怎么?王妃身为院判,连为本王看诊都要拒绝?”
若是不帮他看,叫他抓到话柄,到时又要盯着谢意。
时暮走到水榭中,把放着衣服的木箱放在旁边的凳子上,和谢远季稍隔身位坐下来,“请问大殿下何处不适?”
谢远季的视线在哥儿身上略一停留,才扶住额头苦道:“本王最近头痛头晕,腰酸腿软,夜不能寐。”
时暮知道他今天就是想给自己找麻烦,也没打算好好看诊,敷衍问道:“头痛头晕?可有咳嗽流涕?”
“有。”说着他真掩唇咳嗽了几声。
真有病?
时暮拿出口罩戴好,又用听诊器给他听诊。
谢远季见他俯身靠近自己,视线可及就是白皙后颈。哥儿后颈生来就是给人咬的,皮肤都格外细腻,透明宛如蝉翼。
谢远季默默打量片刻,不等时暮检查完又开口:“全沂都都知皇叔风流,身边尽是莺莺燕燕,叫侄儿实难想象,皇叔竟对王妃如此专一。”
他一顿,语调染了些许轻浮,“可见,王妃确是冰雪聪明,风情万种,叫人艳羡啊。”
时暮抬头,冲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一脸疑惑,“怎么,大殿下找不到像我这么好的人么?”
谢远季:……
谢远季笑了笑,“像王妃这样的人,确实万里挑一,难得一见。但王妃好像有点笨啊。”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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