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对裴凌百般宽待,连混淆皇室血脉的事都能容忍。
可笑,真是可笑至极!
裴雯心底一片凄凉,脑海中不断划过那日与裴武帝闹翻的场景,隐隐觉出些许不对来。
他素来行事谨慎,哪怕心中早对父皇有诸多不满,也从未展露分毫,可那日愤懑的话却脱口而出——
那日的父皇亦有些不对劲。
裴雯豁然起身:“来人!本王要进宫面圣!”
听到大监小心翼翼的通禀声,裴武帝捏着朱笔的手一顿,殷红的墨滴落在奏折上。
“不见,”裴武帝头也不抬的继续批奏折,“传下去,以后信王府的消息不必再报上来……”
话音未落,一道人影便旁若无人的走进大殿,娇笑着去勾裴武帝的胳膊:“让臣妾瞧瞧,是谁惹皇上生了这么大的气?”
裴武帝经不住她磨,笑着将奏折丢在一旁:“朝中的事,你一介妇人,不必知晓。”
“皇上——”赵晴云嗔道,“臣妾也是想为您分忧,朝中政事再忙再叫人烦心,您也不能这般冷落臣妾呀。”
裴武帝已接连数日未曾涉足她的宫殿,想起被幽禁的裴雯,赵晴云心底总有些不安。
她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出岔子,若是早知裴雯有今日,当初说什么她都不会冒险……
“好了!”裴武帝不喜在她面前说起政事,可瞧着她那张脸,训斥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只好匆匆转移话题,“爱妃这几日身子可还好?听下面的人说,你近来胃口不佳。”
赵晴云还欲再探些消息,裴武帝却已派人去传太医,这些时日他鲜少踏足后宫,便是为了仔细调养身子,哪怕太医并未点明他身子的问题,可裴武帝也总觉得精力大不如前。
没多久,太医就赶了过来,得知要请脉的人不是裴武帝,那人不由得长舒一口气。
云妃年轻,身子强壮,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随后他便笑不出了。
太医摸着那如滚珠般的脉象,额头的冷汗接连滚落。
明明裴武帝的身子早已被掏空,怎么……云妃怎会有这般脉象?!
“可是有碍?”裴武帝关切道。
“这……”那名太医被问得满头大汗,却不敢透露分毫,只好匆匆跪下请罪:“微臣愚钝,医术不精,不敢断定娘娘的脉搏,还需请院令定夺。”
裴武帝脸上的笑意淡去:“何种病症竟还需太医院院令亲自来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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