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欢这看得见摸得着的皮开肉绽,梁泰,我一看见他?那?副鲜血淋漓的样子,就兴奋得很,你说我,是不是有些坏啊。”
梁泰拍着他?的肩:“这算哪儿到哪儿啊,你若是恨一个人,就算是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也不为过。”
裴家人刚开始还想着救裴清寂,后来多方走?了关系,却还是没能将他?救出来,再加上?之前裴家被抄家也是他?的原因,裴家人干脆就决定,放弃这号人了。
如今裴清寂已经成了黑户,整个京城,不会有一个人再来找他?。
他?从架子上?艰难抬头,身上?的伤已经结了痂,每日有医师为他?涂抹上?好的金疮药,必要让他?再活很久很久。
贺宴舟又来了,他?的脚步声如同?重锤,一下?一下?锤在裴清寂的心上?。
裴清寂例行开始发起抖来,恐惧如汹涌潮水将他?吞没。
他?的声音已经沙哑得如同?砂纸打磨干裂地板,每吐出一个字,都?似砂砾随之滚落,粗重而喑哑。
“贺宴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吧,我下?半生为相宜当牛做马,我发誓。”
贺宴舟阴恻恻抽了一鞭子上?去:“你也配喊她相宜。”
可相宜已经受了伤了啊,她不知偷偷寻过几回死,她手腕上?全是伤痕,贺宴舟一边抽他?,一边落泪。
他?是兴奋不假,可他?更是哀伤,只因为他?知道,无论?如何抽打裴清寂,相宜的伤都?无法被抹平,相宜曾一页一页绝望写下?的字句,全都?印在他?的心底,他?当时从北境回来时,才真?的笃信了那?消息的真?实?,相宜她……真?的会死的,贺宴舟便就是要将裴清寂千刀万剐,叫他?也尝尝绝望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