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
几乎就在一瞬之间,她已命千松提起装有各式工具的木匣子:“咱们这就进宫。”
千松便提上工具匣子,跟随在秦相宜身后。
一主一仆的一举一动都是沉静而有力的,像这样突然要进宫办差的事情随时都在发生,而主仆二人一前一后的身影无数次往返于皇宫与将军府里这座僻静的院子,每次出入殿门和院门的时候,她们走的路线、点位都是固定的,几乎不会有丝毫偏差,宛如行走在天地之外,两袭碧衣如烟,步伐自成风景。
秦相宜不知那位贺公子今日到府里来谈得怎么样了,更不知他何时离开。
她走她自己的路的时候,并不会按照家里人所要求的那样,去顾及自己会不会被人碰见,以免引发一些丢脸面的事情。
在她心里,她始终行得端坐得直。
戚氏和老夫人将贺宴舟往出送的时候,正好碰见了往外走的秦相宜。
但秦相宜走在前面,一主一仆款步往前走着,裙摆摇曳处洒下一地风火,不留一丝余烬。
她并不知道后面来了一些人,也不在意那些人。
只是当秦家人拥着贺宴舟走到她刚刚路过的地方时,所有人俱是神色各异。
她们急于去观察贺宴舟的脸色,但贺宴舟不会有任何外显的神色,他看到脚边刚刚被她裙摆拂过的雏菊,如今仍还未停止摇曳,真是没想到这个处处都不怎样的秦家,竟还有一位这样的女子。
她身上穿着掌珍的制服,烈日下一直裹到脖颈最高处的衣领彰显着,至少从礼仪这一点上讲,她比在场所有人都要强。
既是穿着掌珍制服的女子,不必这些人介绍,贺宴舟便知道,她就是秦家那位和离归家的姑姑。
她的仪态步伐皆无可挑剔,纵是在眼睛比尺子的刻度还要精准的贺御史眼里,也挑不出她的半分差错。
他习惯于观察身边所有人的仪态和规矩,皆是出于他对自身的严苛要求,但并不代表着他会对旁人有同样的要求。
任职于都察院的右佥都御史贺大人,在审查官员纪律时,眼睛是尺,在看向女子时,眼睛仍是一把尺。
尽管这位叫秦雨铃的小姐在他的眼里,浑身上下没一样规矩是达了标的,他还是会留下一句:“秦小姐很好,我会如实向父亲母亲禀告。”
秦家人见他并未提起刚刚只见到了一个背影的秦相宜,纷纷松了口气,她的事情若要解释起来,难免又丢自家的脸。
既然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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