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像一只丢失猎物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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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柔蜷缩双腿护住小腹，在地上抽搐呻吟，却再也不敢打扰钱友恭。缓了缓，叶柔手足并用，向楼阁的方向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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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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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声唤着，泪水汹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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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她的错，她不是一个好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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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部开始疼痛，像在收缩，在搅动，那痛是从骨头里蔓延出的，让她步履艰难、大腿湿黏、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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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柔觉得她就要死了，但死亡之前，她要找到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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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阁里黑漆漆的，没有丫头，也没有随身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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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柔推开门，呼唤着叶娇的名字，寻找烛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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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找到烛台，可数道光影伴随着人声撞入楼阁，外面燃起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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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支火把涌进钱宅，惊醒丫头婆子，惊动深夜埋尸的钱友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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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火把的人大声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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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友恭！有人举告你杀伤人命！快快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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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浴血的钱友恭站在半月塘边，右手捂住胸口，宛如灵魂出窍，一动也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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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照亮了来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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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京兆府的衙役、是里坊的武侯、是钱友恭的上司，京兆府府尹刘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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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柔再也支撑不住，背靠柱子滑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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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叶娇要借一件外衣，穿上去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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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深夜溜达的男人说，他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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