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像一团没有规矩的火，暖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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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策停了停，似乎在回忆着今日短暂的见面，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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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送这个给儿子吃。”李策从衣袖中拿出一颗桃核，桃核缝隙里的桃肉已经剔除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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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策像拿着一件极好玩的东西，抛向天空，又稳稳接住，眼中星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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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终，顺嫔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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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乖巧地张口吃饭，吃到硬物便吐出来，吐得前襟脏兮兮的。李策认真地给她擦拭干净，似乎早就司空见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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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策的母亲顺嫔，已经疯傻七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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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怜悯，给她找了一处安静的院落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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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策走到屏风后，等母亲换好衣服，再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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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婢一面为顺嫔打扇，一面道：“每次九皇子回来，娘娘总能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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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策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但还是点头表达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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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李策把随身带来的包袱放在桌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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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银两和金叶子你们收着，好好伺候着母妃，若有什么尚药局不容易买到的药，就托人给我捎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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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嘱咐了几句，李策便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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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官早等在含棠殿外，引着李策，缓步离开大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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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宦官缄默不语，李策也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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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听到自己的脚踩在大明宫光洁地板上发出的声音。每一声，都有些舍不得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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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也不想走，但从来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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